说着继续往前走。
“这姑娘路子好野啊。”顾长枫喃喃了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笑了起来。
江楼月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
妈的,是不是谁在骂老子,操。
江楼月暗骂着。
忽然,他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妖气。
有妖?
江楼月忙寻味而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传来了一声呼救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手顿时被人抓住。
江楼月扭头一看,竟又是他。
“姑娘,快跑,后面有妖怪!”
顾长枫着急忙慌的牵着江楼月,把她拽进了一条巷子里。
“额……其实……”江楼月欲说什么。
顾长枫忙打断他说,“姑娘莫要出声,否则叫那妖怪听见,便要寻来了!”
江楼月不语,指了指他后面。
顾长枫不明所意,回头一看,妖兽硕大的脸几乎要凑了上来。
“啊!!”
巷子里,刹那传出了顾长枫的惊叫。m.sxynkj.ċöm
“哎呀走开。”
江楼月扶额,推开了他,一张符拍去,妖兽顿时被镇的后退了几步。
妖兽被激怒,攻向于江楼月。
江楼月没有剑防身,只能暂时避开它的攻击。
“原来这位姑娘,竟是仙门中人。”顾长枫痴痴看着江楼月。
妖兽攻击不到江楼月,便向顾长枫攻去。
江楼月见他像个呆子一样杵在那,道,“顾长枫!”
顾长枫这才回神,可妖兽已经扑了过来。
这时,一把银剑飞逝而来,击退了那妖兽,然后它飞入了一姑娘手中,那姑娘御风而来,落在了地面。
江楼月定睛一看,正是云觅!
“云……”江楼月激动的欲喊她,可是却又怯了,躲了起来偷偷看她。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袭白衣,桃花倾面不琢粉饰,只是眼眸比以前更加清冷了起来,发间也没有仅系着一条白色发带,而是多了一朵小白菊。
云觅环顾着四周,开口问向顾长枫,言,“你可见过什么人?”
“啊?我只见过一个姑娘,她……”顾长枫转身一看,早没了江楼月的影子,“咦?那姑娘呢?”
顾长枫一脸迷茫。
“师姐!”这时又来了几名云氏弟子,她们上前同云觅道,“那妖兽,往那边逃了。”
“嗯。”云觅应了一声,拂袖飞离……
江楼月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能够再次见到云觅,他既开心也沉重。
他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她,她现在的生活过得如此安宁,如果他再次出现在她的人生中,是不是又要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罢了,江楼月想,自己如今身败名裂,劣迹斑斑,若是与她相认,届时若身份暴露,只怕又要牵连她,还不如不相认,反正对于她而言,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就安安静静的不要打扰吧。
到时候查清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宁采薇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身体还给宁采薇,若是不行那就去悄悄的守着她,让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度完此生……
云觅看着前方已经被自己诛杀的妖兽尸体,她走上前轻抚上妖兽头上的那道符伤,若有所思。
几日过后,初慕一和江楼月,终于到了苍穹门。
“慕一。”
李无恐朝他们走来。
他穿着宗主的衣衫,比起五年前,确实稳重了许多,自信了许多,没了之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见过宁姑娘。”李无恐向江楼月行了一礼。
江楼月回了一礼。
“一路而来,还好吗?”李无恐温柔的问向初慕一。
初慕一点头,笑回,“尚可,你呢。”
二人被苍穹门的下人,带到了上坐,而江楼月则被带到了下坐,最角落的位置。
毕竟宁采薇人微言轻。
不过正和江楼月心意,在角落他还舒服自在些。
江楼月看着初慕一和李无恐,他俩好像比之前,更加亲密了起来,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的记忆还停在五年前呢,五年了肯定更加熟悉了。
不一会儿,云觅和北月顾衡一同走了进来。
他俩怎么会一道?
虽然知道,他俩现在还是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但看着他们一起,江楼月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云觅向角落的宁采薇,看了一眼,方才她的动作,竟叫她感觉像极了江楼月?
宴上人们互相寒暄客套着,云觅还是犹如往昔一般,一言不发。
北月顾衡一面与人交谈,一面看着云觅,他把云觅安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这些年,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下云觅,一直希望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她闭关,为江楼月守孝三年,这些事他都知道。
他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不急,他会慢慢来,反正江楼月已经不在了,他相信总有天,她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喜欢自己的。www.sxynkj.ċöm
交谈中,不知是谁提起了江楼月。
于是场上便开始骂声一片。
许家公子说,“前些年,我还遇到了个崇拜江朝溪的人,那人到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被我给狠狠收拾了。”
“这个江朝溪,还真是害人不浅!”
“可不是嘛,误人子弟。”
顿时又是一阵阵骂声。
江楼月无语笑了一下。
“别人做的坏事,是他所为?”一直沉默不语的云觅,忽然开口质疑。
许家公子立即说,“虽不是他所为,但那人是崇拜他之人,就跟他有关系,他没有做好正确的引导。”
“引导?那不是父母,先生所能做的事情吗?”云觅冷问。
另一人起身言,“云姑娘,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照你们之言,我若崇拜阁下,那么他日若我犯下命案,是否阁下替我担?”云觅看向他们言。
许家公子冷笑,道,“你杀人,与我何干?你我不过是同窗罢了。”
“同窗都不能担,那素未谋面之人,就能担了?”云觅争辩着。
许家公子不服气反驳,“怎么就素未谋面了,贼人都说了,是江朝溪跟他们说,女人只能生个孩子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玩玩儿又怎样。”
“阁下是亲耳听到江楼月所言?”云觅问。
其他人便帮着那人说,“就算不是亲耳听到,根据江朝溪以前的行事作风,他为诛仙神君时就夜夜笙歌,转世成为江朝溪时也是花街柳巷的常客,说出此等言语也不足为奇。”
“我没有,听到江楼月,说过这样的话。”云觅攥紧了手心,坚定的说到,“江楼月也绝不会说出此等宵小之言。”
“云姑娘这是何意?”那人反问。
云觅言,“宵小之言,只有宵小之辈所能出。”
“云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宵小之辈?”他人冷笑了几声,嘲讽道云觅,“传闻云姑娘与江朝溪关系非浅,此前我们大家都不太相信,毕竟云姑娘一直都是世家小姐的楷模,为人洁身自好,可如今见来传言似乎非虚,也好趁着大家都在,云姑娘倒是好好与我们说说,你与他之间是关系。”
“各位,还是莫要再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北月顾衡见此赶紧圆着场。
可许家公子却还是不肯罢休,说,“少掌门,我们也是为你抱不平,相当初云姑娘公然逃婚,将你和云氏颜面尽扫,让你成了整个仙门的笑话,我们也是很痛心啊,现如今她还帮着那十恶不赦的江朝溪说话,真是叫人无比寒心。”
“就是,江朝溪恶贯满盈,害了我们多少仙门中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初氏念及旧情,也就不说了,但云姑娘在此为他对同门恶言相向,未免太不妥了吧。”
云觅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杯水壶碎了一地。
四周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没了,一个个惊讶的看着云觅,这出乎意料的举动。
江楼月心里被深深的触动着,云觅是个什么人,她是,初慕一曾经那么说她,周边的人曾经那么误解过她,都懒得为自己辩解一句话的人。
她向来沉稳端庄,遇事一直都是冷静自持,无论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可是现在她却为了他,与那么多人辩解,为了他,公然的大发雷霆。
云觅起身踩过地上的碎片,毅然离开了宴会。
“云觅。”北月顾衡欲追,可却又撇不下这么多的宾客,只能收回了脚步。
初慕一看向宁采薇的位置时,发现竟没了人影。
云觅离开了宴会,只身来到了曾经的学堂。
学堂中只有月光带来的一点点光明,很昏很暗。
云觅走到了江楼月,曾经的位置上,轻抚着他的桌面。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趴在桌面上睡觉的江楼月。
江楼月躲在暗角,看着云觅,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
他看到从她的眼眶中,滴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难道,云觅在想我?
若是换做平常,他都不敢这样想,但是此情此景,他真的觉得云觅在想自己。
他好像上去问问,是不是这样。
可是他克制住了,他不想打扰她,不想去扰乱她现在平静的生活。
每次,他的出现,总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幸,前世一样,今生亦如此。
云觅靠着他的座位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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