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看看他们,觉得有道理:“对啊,为什么这么些年都没找?”
“难道是因为姜容先生天赋异禀?找公主这事儿非你不可?十三年前她逃到才国,早就惊动那边的皇族,为什么京国还是没动静?”菩道子吹胡子瞪眼,十分激动,“先王当时派了铿锵一路追捕她,一定要把她从启释太子手里抢回来,你以为只是为了图她的元神吗?当然,她有一部分元神已经被封印在优国了,当时技术不是很成熟,赵寿明还在研究,但是确实也没必要非要抓回来了……”
“哼……”姜容还是觉得对方在狡辩,没有做声。
无言听他反复提到了启释的名字,顿时感觉到莫名心慌意乱。
“是真的,才王封治以为‘失忆咒’是我们先王的先王闻仲陛下下的咒语,封印了弦月公主的记忆,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封印的东西,你封印得再深,都可以解开,但是已经残缺的东西,比如元神,你怎么补上?”
“那时候就已经把弦月公主的元神分离出肉身了吗?”姜容感觉到他们的残忍和冷血,压着怒气问。
“是,已经分离了,可是那时候分离得并不够稳定,所以她的记忆总是反反复复,零零碎碎,第二天醒过来就忘记了,对她的精神有非常大的损害。她忘记了和我们先王的先王的约定,就一直想逃,也难为她,真是天资聪颖,竟然偷偷记日记,还和自己的属下串通,趁着我们先王去世,就这么跑了,我们的先王还专门去追她……我们并不是把她记忆封印了,才王闻仲居然有这么大误会,还专门和弦月公主约定拿我们的残卷来换……”
“残卷?”姜容听到这个词很敏感。
菩道子意味深长地笑笑,看着无言说:“不是说是平西公主吗?没看过平国皇室的残卷?”壹趣妏敩
无言心虚低头:“没有。”
“每个国家的皇室都会有《东土纪事》遗失的那部分,写的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国运,据说各种语焉不详,平西公主将来必然也有机会看到这个残卷,只是目前还不知道平国的残卷写的是哪个国家。唔……”菩道子颤巍巍站起来,赵禧明赶紧去扶他,他又去旁边的书架找,找到一本大大的典籍,羊皮封面,上面写着古朴的《东土纪事》的字样。这本东西无言倒是认得,小时候在断缘的书房里见过,平国现在通行的《东土纪事》分好几卷,上面还有历代神官考据做的笔记,古本就是像这样的。壹趣妏敩
“残卷,其实是当初奠定五元三神的基础时候,各国皇室为了警示后人,在五元三神崩溃的时候给的预兆,但是又怕有居心不良者利用,便把所有残卷顺序弄乱,交由不同的国家收藏。”菩道子抚摩着残卷的封皮,叹息,“最先窥探到五元三神崩溃预兆的那个国家,会在预兆来临的时候,率先做出行动。”
“那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时候呢?”无言问。
“我们优国收藏的是关于才国的残卷,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才王的耳里,十四年前,他带着自己的宠妃南下来我优国讨要残卷,先王的先王出于几百年前皇族们对于残卷的约定,不肯给才王过目,才王竟然想到和弦月公主勾结,还把我们优国的残卷偷了去……唉……”
姜容露出“偷得好”的表情,微微冷笑。
“可是还是被我们追回来了,这个残卷落入才国当时的大皇子封堃手中,大皇子封堃和二皇子封翊为了争夺残卷,还在大殿打了一架,他们的大法师陈槮也参与了……那一战真是混乱,听说那时候录国大法师厉军为了追捕申国太子启释,也到了那里,两个大法师,陈槮支持封翊,厉军支持封堃,再加上弦月公主和启释太子,真的是一场混战……”
姜容露出了诧异之色:“这么多皇族聚集在一起,还打了一架?”
“是啊……我们先王,也就是闻昊殿下为了把弦月公主追回去,一直跟到才国,后来的结果是封堃当场被启释殿下杀了,封翊殿下受了重伤,陈槮法师当场身亡,而厉军法师受到了挫败,急急回了录国。才国先王留下的两名妃子也卷入这场战斗,最后香消玉殒,这事情也不能声张,所以先王也只是把弦月公主带回来……唉……”
“启释杀了封堃?他竟敢弑杀皇族?这可是大忌讳。”
“呵呵,你们的弦月公主身上也有弑杀皇族的嫌疑呢,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她当初一路逃到优国来,现在已经到了崩溃的初始啦,杀几个皇族算什么呢?启释连王都杀,要我看,也许他才是五元三神崩溃的关键人物。”
他是要当皇帝的,这个自然。无言心里对申国野心早就知晓,所以默不作声,因为她心里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不过经过才国那次宫廷战争,倒是发现了残卷了另一个用处,”菩道子捋着胡须说,“残卷另一个秘密,并不是预言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才国先王让弦月直接背诵上面的文字不就好了,何必要拿着去见他呢?”
“那是什么?”无言和姜容问,赵禧明也不知道,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残卷可以让皇族进入狂暴状态,激发他的最大潜能,才国大皇子封堃用过一次这个残卷,据说弦月公主也在启释殿下的指引下,由残卷上的咒文激活了自己,她从濒死状态迅速进入狂暴状态,从而为启释殿下打败狂暴状态下的封堃奠定了基础。”菩道子眯着眼,似乎透过先王闻昊曾经的转述,在想象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这么说,申国拿到的正好是京国的残卷啰?”无言每次听到启释相关的话都难以保持冷静,插嘴急切问道。
“很有可能是的,而且闻昊殿下回来和大法师赵寿明商讨过,他们推测拿着残卷原文的时候,领悟残卷经咒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仅仅背诵文字的可能性。而且封翊当时身受重伤,如果残卷的经文对他有用,他也不至于次年就去世了。估计还是残卷原件有一定作用。”菩道子说。
姜容好奇问:“启释当时也会带着关于京国的残卷在身上吗?不是听说实物只有王才有资格携带?”
“应该是没有,所以这就是弦月公主的可怕之处,她仅凭一具元神并不完整的肉身,就可以领悟到残卷口头经咒,起死回生,还压制住封堃,弦月公主的天赋绝非等闲之辈,同理启释殿下也是。”菩道子说,又加了一句,“这两个人,也许会决定东土未来的走向,所以先王一定要将他们二人分开。”
“什么叫将二人分开?”无言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启释和弦月在十三年前相遇,两人一见如故,启释殿下还在逃亡之中,不惜为了弦月公主暴露身份,先王说他带走弦月的时候,启释不顾自己身上有伤,拼死相争。而弦月回来之后,也有非常强烈的想回去找他的愿望,之前分离她部分元神的作用已经没有效果,所以赵寿明不惜以身试法,用了另一种方式,将弦月的元神独立剥离开来,封印在屏风里。”菩道子说。
无言顿时如遭雷击,全身冰冷,她脑子里只回荡着启释和弦月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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