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玥在牢里过的还算不错,因为霍危楼安排的面面俱到,倒也没有受多少委屈。
倒是温碧君,因为皇后离世,她自愿请旨为皇后守灵,一守就是好几天,朝臣上下都在感叹她们的姐妹情深。
开始给皇帝施压,让皇帝尽快的查出凶手,让皇后入土为安。壹趣妏敩
皇帝一开始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温碧君为姐姐守灵的行为,也让他十分的触动。
紧接着,开始让锦衣卫着手调查,霍危楼那边也搜寻着线索。sxynkj.ċöm
可每一次有线索的时候,霍危楼一看,脸色都气青了。
将手中的信件丢在地上,愤怒的问着底下的人。
“你们都查了什么?本王让你们查的是有关于王妃无罪的证据,结果这些都是指向王妃?”
这些证据,指着沈心玥即使凶手。
霍危楼愤怒不已,坐在椅子上许久,挥了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是在椅子上坐着好好的想想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分明说明了许多问题,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处处都是问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东言带着牢狱里的一个熟识的人进来,看到霍危楼后,便朝着他跪下。
“回禀王爷,王妃有话让小人传递。”
霍危楼迅速的站起来,跟莫东言对视了一眼,更是急切的询问:“什么话?”
那人恭敬的回答:“王妃说,在皇后娘娘临死前一刻,眼睛里似乎说了什么,像是在跟她求救,又是愧疚,甚至是,皇后娘娘的血崩不寻常,像是人为的血崩。”
血崩?
霍危楼这才抓住了重点,皇后身子还算是康健,为什么被推倒之后就血崩了呢?
“太医那边可说了皇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血崩?”
莫东言也忽略了这一点,皇后倒在地上,裙子底下流出那么多血,可太医院的记载,却不曾说过血崩一事。
他恍然醒悟过来,他们不是学医,并没有注意到什么,那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在警告着他们。
“王妃还说什么?”霍危楼又问,既然沈心玥让他过来传话,就代表着,她已经想到了什么要点。
那人低着头,又道:“王妃说,那血,她看了一眼,觉得血有问题,若是可以拿到那一日止血的白布,或者是被褥之类的东西,让会医术的人验证一番,就可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危楼想到了手中的证据,都在指向沈心玥,似乎并没有想到,沈心玥的医术,单单凭着看一些血迹就已经知道了不对劲。
“好,本王知道,来人,带着下去,赏。”
紧接着,那人被带了下去,莫东言坐在他下位。
“王爷,您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对方对您动手呢?”
莫东言有些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沈心玥动手,不惜让皇后殒命,这血崩之像有很多种。
不知道处于哪一种呢?
“不清楚,本王却清楚一点,那便是这件事情上,本王,会被牵扯其中,东言,你让人将这些证据传上去,本王要这些人自己露出马脚。”
莫东言诧异的将霍危楼递过来的信件打开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并且笑了。
“王爷这是打算,瓮中捉鳖啊。”
霍危楼眯着眼,周围的气息变得有些危险。
“想要陷害本王的王妃,那就要足够的分量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愧是摄政王。
莫东言竖起大拇指,不禁佩服。
“不愧是王爷,王爷,为了王妃,您倒也豁得出去。”
霍危楼想到了此前沈心玥为了自己,不也是一直奔波?
“这件事情本就是本王欠了她的。”
霍危楼低语,说的意味不明的。
莫东言笑笑,感叹着这陷入了情爱中的人啊,总是比一旁的人考虑的多一些。
“行,明日早朝,咱们来一个静观其变,只是您可是小心啊,上朝的话,会被一些人抓住把柄来说就不好了。”
霍危楼却无所谓,让他按照自己安排的去做就是。
莫东言摇头,将信件拿回了大理寺。
宁同舟正在处理着手中的案子,结果莫东言将一封信件丢在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这些都是有关于王妃对皇后动手的证据,你看看,给一点意见。”
宁同舟抬眸,稍稍看了一眼后,便拆开了信件看着里面的内容,不久之后蹙眉。
“越是证明王妃是凶手的证据,越是蹊跷,你自己看着办吧。”
与他无关的事情,他不会参与。
莫东言就知道是这样,但这就足够了,有了宁同舟这话,就跟他想的差不多。
“我当然知道,只是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王妃,你说王妃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物?不惜让皇后的性命也要将王妃给拉下来?”
那可是皇后啊,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没什么想不明白的,帝皇心,谁能懂?”
莫东言的脸色骤变,惊愕的看向宁同舟。
“你说的是,那一位?”
宁同舟淡淡一笑,眼中丝毫不掩饰那抹嘲讽之意。
“你以为呢?但莫少卿,有些话,咱们最好是慎言,不要说出来,说出来被人听了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以为呢?”
这话说的,莫东言抿着唇,凝眉思索着事情的严重性。
不管是谁,这件事情最终会落在大理寺的手上。
不是他的手上就是宁同舟的手上,他们手上的这些证据,都可以证明王妃的清白,可只是妄论,想要真的证明王妃是无辜的,还需要确切的知道那人是谁。
莫东言沉默了少许后,将宁同舟手上的信件拿了过来折叠好,送到了锦衣卫的手上。
这算是让他们自己传到该传到的那些人的耳朵里,甚至是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些余后的事情。
而他们,静观其变吧。
莫东言只觉得有些头疼。
对比一下霍危楼,还算是小事。
就在莫东言走后没多久,下人就说兰若清过来了,给他端了些吃的过来。
霍危楼还没有开口拒绝,兰若清就已经让下人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面上。
“危楼哥哥,清儿听说你这两日都不曾吃东西,担心你饿着,便让小厨房做了写清淡易消化的羹品过来给你试一试。”
兰若清双眸含情,没有紧蹙着,语气担忧的说道。
霍危楼怎么都没想到兰若清会忽然过来,有些反感的后退了几步后,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道:“本王不想吃,你拿下去吧,饿了本王会自己去吃的,不用你亲自来。”
兰若清仿佛听不到一般,将食盒打开,甜香的味道传了出来,一道道羹品被她端出,放在桌上摆好。
“这怎么可以呢?危楼哥哥,你可是摄政王啊,这不吃不喝的容易伤着甚至,心玥妹妹若是知道了您为了她这般劳心劳力,恐怕也会心疼的,再说了,不只是心玥妹妹,其实,我也会心疼你不吃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兰若清说的深情辗转,轻柔带着些许委屈的语气,听在霍危楼的耳朵里,倒是成了不耐烦的根本。
他盯着兰若清,对她当真没有任何想法,更不会因为她这般矫揉做作就觉得心疼,反而心烦,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要是被他家玥儿知道了,怕是又要误会自己对她余情未了了。
不曾有过情,哪里来的未了呢?
偏偏那丫头就是不肯听自己解释,宁愿信了别人的三言两语。
不说兰若清委屈了,霍危楼这么一个大男人都不免觉得自己被冤枉的时候也委屈的很。
“危楼哥哥……”
霍危楼眸色不耐的看着她,兰若清被盯着心中闷痛不已。
轻轻的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霍危楼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本王真的不想吃,你拿回去吧,本王不是说过,没事不要过来吗?你们在那边住的好好的,你忽然跑过来,他们知道吗?”
老王妃本就不喜自己,现在兰若清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东西端过来,是害了谁?
“危楼哥哥是担心清儿吗?其实清儿无所谓的,只要危楼哥哥好好的就可以了,再说了,母妃对清儿很好,不会责备清儿的。”
霍危楼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喊着:“来人。”
外面的侍卫走了进来。
霍危楼背着手越过了兰若清,看向侍卫。
“本王有些事情出去一趟,回来之前本王的书房必须处理好,还有,不经本王允许谁敢擅自进出书房者,直接抓起来,无需问过本王的意见,当然,王妃除外。”
霍危楼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兰若清,兰若清这送来的东西,在侍卫的监督下,又拿了回去。
她有些受不住这个打击,伤心的跑着回去。
侍卫摇头,这二夫人倒是识人不清,王爷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娇柔又做作的女子,要是王妃,王爷铁定高兴的将东西吃进去,还会跟王妃黏糊呢。
这兰若清在霍危楼这里讨了个没脸,回去之后,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老王妃也从此知道了莫东言过来找过霍危楼的事情,并且,也知道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沈心玥的时候,冷笑了一下。
翌日早朝上。
有人再一次提出了这个异议,并且以杀害皇后之名,严惩沈心玥。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摄政王妃便是杀害了皇后娘娘的凶手,还请陛下尽早下旨,严惩杀人凶手,给皇后娘娘一个宽慰,让娘娘一路好走,也给国公府一个交代,老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身子不好,如今听说皇后离去的消息,整个人更是之间倒在床上,起不得。”
“陛下,臣附议,必须严惩摄政王妃,对国母动手,本就是大不敬之罪,株连九族九代之内,男子不得入仕为官,女子不可良配嫁人,至于摄政王,乃是王妃的夫君,理应夫妻一体,理当同担。”
……
一个接着一个,开始提议着严惩沈心玥,要将沈家满门九族斩首示众,霍危楼也同样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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