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舒服了,原主的身子这么细皮嫩肉的,自己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那屁股早就磨得生疼了,沈心玥在心中哀嚎,嘴上却不敢说,“呃……没有。”
霍危楼邪魅地一笑,突然站起身来,打横将沈心玥抱起便往床那边走。
沈心玥大惊:“霍危楼,你要干吗?”
霍危楼:“一起睡个觉。”
沈心玥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吧,这霍危楼今天这是魔怔了吗,于是使劲挣扎,奈何她的那点儿力气在霍危楼这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无用武之力。
于是乎,沈心玥便这么被抱着放到了刚才她还啧啧叫好的那张豪华木质三进床上,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手一挥放下了第二重圆门的帷帐。
“喂,霍——“
沈心玥刚要起身抗议,却被霍危楼一个顺势搂着躺下,又见他将食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地动作。
沈心玥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没再出声。
“王爷,晚膳吃好了吗?”
外面是司其的声音问道。
“好了,都收走吧。”霍危楼说道。
晕!
居然这个时候进来收拾桌子,沈心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赶紧把脑袋埋进霍危楼的怀里。
帷帐外,司其驾轻就熟地带着几个人进来,很利索的将碗筷收拾好,又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自始至终,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听到一个人说话。
帷账内,沈心玥早已经尴尬得涨了一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哪,这叫什么事儿呀!
即使隔着帷账,外面的人个儿个儿心里也都清楚屋里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刚吃完饭便上了床,这叫那些下人该如何想?
沈心玥越想小脸儿胀得越红,头埋得也越发得深了。
看着怀中人儿的娇羞模样,霍危楼眼角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浮了上来,忍不住调侃她,“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眼下便是这般模样了吗?何至于此?我们可是有过夫妻之实了的。”
沈心玥无奈扶额,“大哥,事有轻重缓急,我那会儿是为了保命。保命,知道吗?”
天知道,她甫一穿越便接连碰上被人掐脖子遭陷害中猛药儿的事儿,当时一切都还未曾反应过来,只一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只求不死,也算对得起自己穿越一回,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呀。
想到当时的情景,霍危楼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保命,所以就饥不择食吗?”
这话一出,倒也把沈心玥的气给勾上来了,她仰起头,毫不客气地对上霍危楼的双眸,“我看饥不择食的是王爷你才对吧。天下的女人何止千千万,却想娶兰清若那种吃着碗儿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心机女。”
“我没有。”霍危楼脸色更寒了,他和兰清若的亲事背后的事情,哪是三言两语可以向人解释清楚的。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心玥懒得再理他,想起身,却被霍危楼一把摁住,“哪里也不许去。睡觉。”
霍危楼的劲儿很大,沈心玥动弹不得,今天跑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走不了就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霍危楼,不再理他。
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霍危楼突然有些心疼。
她从嫁入王府以来遭遇各种算计与惊吓,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好饭,所以便想着今日给她一些安慰,怎料眼下还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听着对面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霍危楼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胳膊上,让她侧身躺着给她一个支撑,以免她累了翻身时碰到被马鞍磨疼了的屁股。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不眠夜,却没想到这一夜睡得甚是安稳,什么梦也没有做,沈心玥一睁眼便是天已经大亮了。
她伸伸懒腰,翻了个身,正好对上霍危楼那一双探究的双眸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沈心玥先是一愣,刚要问他怎么还在这里,脑子里突然回忆起昨日晚上两人的不愉快,便不打算开口了。
打破平静的是霍危楼,“可休息好了?”
沈心玥:“好了。”
“那请离开我的胳膊,让我缓缓,麻了。”霍危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心玥,她现在还躺在他的臂弯里。m.sxynkj.ċöm
沈心玥马上破功,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那个,我不知道,我怎么就躺在你的胳膊上……”
“没事。”霍危楼说着,也起身,慢慢地收起自己的胳膊。
“王爷。”门外传来霍危楼的贴身侍卫霍兴的声音。
霍危楼起身下床,想要披起外袍,奈何胳膊还在酸麻当中,动作略显笨拙。
沈心玥连忙下床,“我来帮你。”
帮他将外袍披好后,霍危楼出了门,将门掩上。
沈心玥好奇心又起,便将耳朵凑到门缝处。
“这是刚才太傅府那边传过来的密信,是给二夫人兰清若的,被属下截获了。请王爷过目。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大白天的就敢往王府里传私信。”
没听见霍危楼说话,只听见纸张的声音。
门外有片刻的宁静。
随后便是霍危楼的一声冷哼,“他们大概是以为此时本王早已经去宫里了吧,哼,也是急不可耐了。无妨。你去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可是,王爷——”
霍兴似是想劝说霍危楼什么,被他给打断了,“无妨,照做就是。我想,那个兰清若是不会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是。”
接下来便又听到纸张的声音,许是那霍兴将信折起来了。
沈心玥马上蹑手蹑脚地离开那里去洗漱了。
霍危楼并没有再回卧房,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吃完早膳,沈心玥对司其说道:“司其,走,咱们去王府里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司其不太明白沈心玥的意思。
不过,以她这几日对这位沈姑娘的了解,她的每一个提议都不会是“随随便便”的。
“对,随便转转,搞个偶遇什么的。”沈心玥一脸的神秘。
说是让司其带着她转转王府,实际上就是沈心玥带着司其,而且地点似乎很明确。
也果然如沈心玥所言的那样,有了一个偶遇。
“哟,这不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珠儿吗?”沈心玥坐在一个小亭子里,悠哉悠哉地荡着双腿,向匆匆走来的珠儿打招呼。
珠儿只顾低头赶路,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小亭子里会有人,而且她已经多次由这里路过,也确实从未见有人在这里,所以一听到有人说话,着实吓了一跳。
待看清跟她说话的竟然是她小姐的死对头沈心玥时,脚上倏地上一顿,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将右手向袖子里缩了缩,硬着头皮说道:“沈、沈姑娘。”
“不知道珠儿姑娘这是去哪里呀?”
沈心玥故意冲着着她来时的方向看了看,煞有介事地说道:“那边便是佛堂了吧?珠儿姑娘这是去佛堂做什么了?不是说二夫人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更不允许替她做任何事情的吗?”www.sxynkj.ċöm
“我没有。我没去佛堂。”
珠儿立马否认,随即想到这个谎扯得太离谱,因为那个方向除了佛堂别无他物,于是又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我是去佛堂了,但是我只不过是担心我们二夫人,去佛堂看了看,我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了看。也并没有看到我家二夫人,就又回来了。”
“哦,珠儿还真是个念主儿的人呢。我就说嘛,这二夫人禁足需得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还要日日吃斋念佛,事事亲历亲为,半点借不得他人之手,方可化解她身上的邪魅。但凡有一点做不到,便有将整个王府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危险。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得严格遵守才对,你说是不,珠儿姑娘?”
“是是是。珠儿绝对严格遵守。我们二夫人也绝对严格遵守,她在佛堂里日日吃斋念佛,从来都没有干过其它的事。”
珠儿忙点头应道,她不知道今日为何沈心玥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是拦着她说个没完。
珠儿现在只想赶紧甩掉沈心玥去办小姐交待的事情,莫要耽误了才好,所以并不与沈心玥有任何的争论。
沈心玥看着珠儿急得额头的汗都要淌下来了,心里暗自好笑,继续发问,“哦,珠儿姑娘既是只远远地看了看,那怎么就知道你家二夫人在佛堂什么都没干,日日只是吃斋念佛呢?”
“这……”
珠儿被问得一愣,心里慌乱不已,“我、我是猜的。我们二夫人一向是为王府考虑,自然是大师怎么要求便怎么做的。沈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珠儿不再看沈心玥,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右手又向里抽了抽,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沈姑娘,你知道珠儿会去佛堂见二夫人的吧。”
就说嘛,跟着沈姑娘出来,从来就没有随便的事情,司其看着珠儿狼狈逃离这里的背影笑着问沈心玥。
“我也是猜的。”沈心玥调皮地一笑,只不过是有理有据地猜而已。
霍危楼的书房。
霍兴将兰清若给太傅府的回信交给霍危楼,“王爷,果然被您说中了。兰清若说谎,她在信中将所有的事情全推给了沈姑娘,没想到她跟自己的府里也不说实话。真看不出来,她竟是这样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好了,你去吧,信就完壁归赵吧。本王吃个迟来的早膳。”
霍危楼忽视了霍兴向他递过来的眼色,把人打发走了。
“请问这位梁上君子,可有兴趣下来与本王一起吃个早膳?”
前脚霍兴出门,后脚霍危楼便纵身一跃,把在房梁上趴着的一个人给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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