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蘅摇了摇头。
“没事。”
“早点回去吧，晚安。”
姜翩然点头，对钟蘅笑了笑，“你也晚安。”
钟蘅站在路边，看着姜翩然的车开走之后，再上了自己的车，往相反的房间离开。
…………
往后几日。
姜翩然专心工作，去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
兰州圈子里都传开了有个姓姜的女人条件相貌极为优秀，只可惜是个单亲妈妈。
甚至姜翩然去幼儿园的时候，也被部分老师关注，私下向孩子大厅姜翩然的事。
钟蘅则是这几天被迫跟程莹出去见了一面。
他对程莹的印象一般，态度也中规中矩，说不上多么的热情，但也算是礼貌。
可程莹显然对钟蘅是越发满意的，她喜欢钟蘅的职业，更喜欢他的为人。
原本程莹是一个晚婚主义，她见多了身边朋友们遇到被渣男欺骗的例子，所以也消极的认为自己不会遇到好男人。
但直到遇到了钟蘅之后，程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像钟蘅这样脾气温柔，性格又好的男人。
她对钟蘅非常满意，回去在母亲面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季总见自己女儿这么喜欢钟蘅，便自然愿意跟他们签合同了。
只是签合同她还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这个项目，钟蘅能带上程莹一起，也算是对程莹的历练了。
毕竟程莹未来也是要回国接受自家公司的。
钟蘅有些犹豫，可姜翩然在签合同的时候却一口应下来了。
只要能把合同签下，不过就是多了一个程莹而已，姜翩然非常乐于接受。
钟蘅犹豫是因为他并不想过多的跟程莹有交集。
当着季总的面不好说，私下，钟蘅跟姜翩然说：“翩然，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姜翩然：“不过就多了个程莹吗，我看她挺好说话的，性格也不错，不会有什么的，哦！我知道了，你是在避嫌啊？”
钟蘅叹了口气，“哎，原本以为签完合同就已经结束了，但没想到，签完合同才是刚刚开始。”
姜翩然端着水杯，用手肘撞了撞他，“好了，船到前头自然直嘛。”
“哦对了，我听说明天是伯母的生日，我买了礼物，明天方便去看看伯母吗？”
来了兰州很久。
姜翩然很少听钟蘅提起自己父母的事，不过姜翩然还是细心的打听到了钟蘅母亲的生日，所以想着亲自登门拜访一下长辈，毕竟钟蘅这么久以来也挺照顾她的。
要是姜翩然这点礼数都不懂，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本以为是好事。
但是姜翩然没想到，钟蘅听说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有点诧异。
“你要去看我妈？”
“……很冒昧吗？”
钟蘅：“哦，这倒没有，就是可能不太方便，我妈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姜翩然一愣，“啊？”
钟蘅叹了口气，“不过你说的对，我也许就没有去看过她了，明天是她的生日，我这个当儿子的应该去看看她，既然你礼物都买了，那就跟我一起吧。”
听钟蘅的语气，跟姜翩然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不过姜翩然并没有多问，想着等明天去看了或许就知道了。
-
第二天。
姜翩然带上礼物，跟钟蘅一起去看他妈妈。
本以为是去钟蘅的家里，但是没想到是去了郊区的一所疗养院。
下车的时候，姜翩然看到这所疗养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钟蘅，这？”
钟蘅一边关上车门，一边跟姜翩然解释。
“我妈妈早些年精神衰弱，后面精神分裂被诊断多重人格，就一直在吃药出院，后面病情加重了，我只好把她送进疗养院，24小时都有人看护她。”
“她发病的时候，谁也不认识，即便是我也不认识，所以我才这么多年都没给她过过生日。”
姜翩然闻言，很诧异。
“怎么会这样呢。”
钟蘅带着姜翩然一边走进疗养院，一边说：“我中学的时候，之所以去京都读书，就是因为我妈妈跟我爸离婚，她想换一座城市生活，所以带上了我，后面他们复婚了一阵，所以我离开了京都，再后面……”
“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她常年精神有问题，便一直这样了。”
来到疗养院里，上了七楼。
进入病房看见了坐在床边白发苍苍的老人，姜翩然便感觉自己带来的礼物可能有点问题。
她给钟蘅的母亲准备的是一套国风的重工旗袍，原以为钟蘅的母亲应该也是个满身书香气的温婉女人，配这样的旗袍一定很美。
但是没想到……看着眼前的老人，她觉得这套旗袍可能不是很合适。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姜翩然另外还带了一个黑天鹅的小蛋糕。
即便旗袍穿不了，但蛋糕可以吃啊。
护士悄悄的走到钟老夫人身边，说道：“夫人，您儿子来看您了。”
钟老夫人愣了一下，缓慢的转过头，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护士说：“儿子？我怎么会有儿子，我……我还没结婚呢。”
护士见她这般，叹了口气，不过已经习以为常了。
转过身，对钟蘅说：“钟先生，你看了吧，夫人的病还是这样，没有好转，你们等会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刺激到她，如果她有激动的前兆，你们一定要马上按报警器，我们会第一时间过来给她打镇定剂。”
钟蘅：“好。”
接着，钟蘅带着姜翩然一起朝着钟老夫人走过去。
由于钟老夫人不认为自己结婚了，所以钟蘅不能喊她妈，这样会刺激她。
所以只能喊：“婉玉。”
“……”
果然，听到有人喊她，钟老夫人慢慢转过了头。
钟蘅小声跟姜翩然说：“我妈姓杨，叫婉玉，你叫她婉玉她就能听懂。”
姜翩然点头，也轻柔的喊了一声，“婉玉，你好啊。”
钟老夫人眨了眨眼睛，目光看了眼姜翩然后，一直看着钟蘅，忽然痴痴呆呆的笑了一下，模样还有几分娇羞。
“呵呵。”
姜翩然：“……”
钟老夫人：“你就是我妈跟我说的海龟男啊？想娶我，可没这么容易，本小姐要求可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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