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晚被打懵了。
尽管容迟渊收了几分力,她的脸还是迅速肿了起来。
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垂着脸流眼泪。sxynkj.ċöm
“你无父无母可以不珍惜自己的命,但子安呢?”
容迟渊眼底失望地看着她,“他已经没有亲生父亲了,唯一的依靠是你,你想让他彻底成为孤儿吗?”
谭书晚心脏窒痛,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个没用的妈妈,我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住。”
医生进来检查时,看到眼前此景,蹙眉对容迟渊道:“你出来一下。”
两人站在走廊处,医生将报告给他看:“患者患有重度抑郁症,你作为家属,还是不要说刺激她的话为好。抑郁症人群,往往会因为一个很小的悲伤因子,而导致情绪过激。”
容迟渊捏着那份报告仔细查看,旋即抿紧了薄唇,深深吸气。
抑郁症。他没想到,谭书晚能得这种病。
当年,子安的父亲离世时,她确实抑郁了很久。
但后来,江淮深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容迟渊还以为她的心情有所缓解。
他重新走进去时,态度已平和许多。
坐在床边,给她倒着温水。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谭书晚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未动。
容迟渊沉静了半晌,嗓音温和片刻:“后天就是子安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谭书晚忽而睁开了眼,转过脸看向他。
便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容迟渊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柳桃。
她似是一路赶过来的,额上覆着细密的汗,但妆容却没掉,显然是刚补过。
容迟渊没想到她能找到这里来,皱了下眉。
看在柳老的面子上,他耐着性子道:“你怎么来了?”
“容总,因为鹿姐没接我电话,这个工程款项的数据有点问题,我想来问问你。”
“公司没其他人可以问了吗?”
容迟渊语气肃穆了几分,虽是如此说,还是接到了手里,淡淡翻看,“和‘江木建材’合作工程,有什么问题?”
“您看,政府投资单上写的是六千万,但我爸爸在政府有认识的官员,说这个项目,政府批其实是六千零五十万,这份投资单是被‘江木建材’动过手脚的。多出的五十万,并没算在我们的利润分成里。”
容迟渊视线快速扫过那几页纸,眉心逐渐蹙了起来:“消息保真?”
柳桃点点头:“我爸的人脉不会错,他也不会无端骗我的。”
如果柳桃所言是真,江木建材就是私自独吞了这五十万。
虽然数目不大,但可见这家公司的居心不良。
容迟渊曾和形形色色的公司打过交道,有些小作坊确实会做这种手脚。
因为钱款数量不大,很多大公司都不会在意。
但多个几十万累计起来,贪掉的不是个小数目。
查出来,是铁定要吃牢饭的。
“你去跟你父亲核实这个消息。”
容迟渊意识到这不是件小事,“核实后,立刻告诉我,我让法务和江木建材联系。”
“我知道了。”柳桃点点头,下意识往门缝里面看了一眼。
便见谭书晚正一脸柔弱坐在里面看书,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江木建材这个项目主负责人是谁?”
柳桃收回目光:“这是他们创立以来最大的项目,非常重视,所以跟项目的一直是公司的老板,江永年。”
容迟渊神情顿时怔住,握着纸张的手微微一颤。
江永年?
江鹿的父亲。
*
骑完马,容信庭带着江鹿又在农场里散了会步。
散步间,容信庭忽然道:“晚上我要去参加一场慈善拍卖,还没有女伴。”
邀请的意味明显。
江鹿笑了笑,却是露出惋惜的表情:“真可惜,我晚上约了好姐妹吃饭,看来只能下次同行了。”
他似也有些失落,但没表现在脸上:“下次,恐怕就是我弟弟的生日宴了。”
“好啊,那时你要记得邀请我。”
两人步行到一片水库旁,江鹿忍不住展开双臂,呼吸着新鲜湿润的空气,“真喜欢海边啊。其实啊,我一直想离开榕城,去别的城市居住一段时间。”
“那为什么不去呢?”
“要上班呀。想过辞职,但是,你弟弟不肯放我呢。”
江鹿蹲下身,一瞬不动盯着水库里的鱼儿,“我昨晚去他家,就是讨论离职的事。可容总的态度,却很坚决。”
容信庭勾起唇角:“想必你在公司很受他重用和喜欢,他舍不得放走你吧。”
“但我真的想离开榕城,去新的地方生活。”
容信庭明白她的意思,抬手,替她抚去额上凌乱的刘海:“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劝劝他。”
听他这么承诺,江鹿眼神陡然一亮,勾出甜美的笑:“谢谢容老板。”
散完步,容信庭便开车送她回了家。
临开车门前,江鹿转过脸,真诚无比道:“今天是我这几天来最开心的一天,谢谢你呀,容老板。”
容信庭深深注视着她,忽然将她叫住:“不加个微信吗?”
“不加。”
江鹿傲娇道,“这样你想找我了,就只能来家里找我。”壹趣妏敩
容信庭被她的话撩得心脏鼓动,忽而扣住她的手腕:“你真的住在这里?不会骗我吧。”
江鹿自然是骗他的。
这个地址,是黎秋在榕城的家。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榕城就这么大,我还能跑掉不成?”
容信庭被她那抹笑容笑得心痒。
这一整天,他胸膛的躁动就没停止过。
他握着她的手,迟迟不愿意放开,淡声问:“走前,不给我个临别礼吗?”
“容老板,你胃口真大,我都送你一副手套了。”
“那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吗?”
容信庭忽而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颌,忍不住要去吻她。
其实在马场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在脑子里幻想过,和她在床上以各种姿势疯狂缠绵的场景。
只是,骨子里的绅士教养,让他一直忍耐。
到现在她快离开了,他终是有些忍不住。
黎栀却淡淡侧身避开,眼眸含着春波凝视他:“容老板?”
他眼底的欲望逐渐散去,坐回自己的位置,温淡一笑:“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容信庭沉默片刻,语气有几分卑微和恳求:“走前,至少留一个名字给我吧。”
江鹿想也没想地回答:“乔鹿。”
容信庭微许颔首:“我记住了。”
心里却清楚这个名字多半是个假名。
但他还是很满足,高兴地弯着眉眼:“期待下次见面。”
“再见。”
江鹿目送他的车子远去,淡淡勾起唇角。
便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江鹿一看那来电显示,便蹙起了细眉。
不太高兴接,给掐了。
那人迅速发了条短信过来:【再掐我电话试试。】
紧接着他又打了电话过来。
江鹿只好接起,但也只是接通,靠在墙壁上,赌气地什么话也不说。
“林妈说你早上就出门了,柳桃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容迟渊语气阴沉了几分,“在哪鬼混?”
她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都说是鬼混了,还能在哪?要么在酒店,要么在男人家呗。”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与禁欲大佬分手后孕肚藏不住了江鹿容迟渊更新,第42章 在哪里鬼混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